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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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溫迪說要讓我們去一個叫萬民堂的地方接竹裏……可竹裏怎麽會在那裏，當初她跟女士到底去哪裏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
一大清早，派蒙手拿著溫迪半夜放在窗臺的書信嘀嘀咕咕，信上寫竹裏，不是，幽篁撞到了什麽不該撞的東西，加上她本來就身體有問題，現在神魂不穩，很有可能會出問題，他緊急回到蒙德去想解決辦法，竹裏他拜托人帶回了萬民堂，希望接下來空和派蒙能夠照顧她，實際上也是看著她，至少讓她在溫迪趕回來之前不會把自己折騰死。
要點是看好她。
辛辛苦苦兩天把絕雲間和望舒客棧爬了個遍通知仙人巖神去世的消息後回來又馬不停蹄和公子去吃了頓飯結識鐘離，這幾天過得太有意義了，以至於空在看到派蒙拿過來的信時甚至有一瞬間的走神。
他似乎很久沒有想起來了。
竹裏她怎麽樣了？
和派蒙隨意聊了兩句，他們就走到了吃虎巖，昨晚與鐘離約好了在這個地方見面，他們到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鐘離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走來，他揚手招呼，“鐘離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旅者，派蒙。”鐘離溫和地回應，“你們來得很早，用過早餐了嗎？”
說起吃派蒙比誰都積極，她搖搖頭，“沒有！說起來鐘離你對璃月的食物應該很有研究吧，昨晚看你吃飯的動作就能感覺出來呢，不管是用餐具還是吃飯的順序……嗯，看起來就特別有架勢。”
“多謝誇獎，不過是老派的規矩罷了，在什麽場合做什麽事，又何來架勢一說。不過我對璃月的吃食確實略通一二，天色尚早，若二位不急，我們可以先吃一頓具有璃月特色的早餐，雖然你昨晚說更習慣蒙德，不過璃月的厚重歷史在此也不遑多讓。”鐘離說起話來總是徐徐道來，緩和又沈穩，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空和派蒙腦袋都快點下去了，又連忙搖搖頭，派蒙擺擺手，“不，不行！我們要先去接竹裏！”
“哦？竹裏？”鐘離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是你們在璃月的朋友嗎？”
“竹裏不是璃月人啦，她是蒙德的人，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昨晚有個蒙德的朋友說他把竹裏帶到了璃月，但是竹裏好像生病了，需要我們照顧。”派蒙解釋著，又撓撓頭，“話是這麽說啦，可是萬民堂在哪裏呢，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
“萬民堂？”鐘離托著下巴沈吟，“真是巧合，我正有打算帶你們前去的地方便是萬民堂，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幾十年如一日，璃月的百姓總能在那裏找到他們熟悉的味道。”
“是香菱說的飯館。”空有點看不下去派蒙的迷糊，扶著額頭交代，“香菱說過她來自璃月的萬民堂。”
“啊，香菱！”
派蒙突然叫了一聲。
“你們認識香菱嗎？那是萬民堂有名的大廚，年紀不大卻廚藝高超，可謂英雄出少年。”鐘離面露讚賞之色，評價了一句。
“香菱做飯確實很好吃。”空點點頭，附和了一句。
“哎呀，不是啦，你們看，那不是香菱嗎。”派蒙急忙擡手指向一個方向。
空應聲去看，一眼就看到了黃色衣服的少女提著一大包食材又拎了條魚，靈活地在人海中穿梭，派蒙大聲地叫她，可好像被隔壁的叫賣聲遮住了，她輕快地回到了一個飯館。
見到了熟人，派蒙上下晃幾下，看起來很高興，“我們去萬民堂吧，剛好問問香菱有沒有見過竹裏。”
“你是想蹭早飯了吧。”空毫不客氣地吐槽她。
“哪有嘛！好久沒見竹裏了，你不想快點見她嗎？”派蒙不服氣地反問。
鐘離不說話，隨著他們走，他對他們口中的竹裏不感興趣，不過萬民堂的早飯值得留步。
大早上萬民堂人還不多，因此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店面角落裏坐著的兩位少女，一位頭上有奇怪的角但又漂亮的藍發少女，不認識，另一個正趴在桌子上，背影看起來很是疲憊，黑裙銀飾，白綠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身上，竟也能看出些似水的柔滑，相處了這麽久，即便不看正臉也能認出來這是誰。
“竹裏！”空邊叫她的名字，邊快步走過去，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註意，她蹙起了眉，看起來不是很開心，但還是輕聲細語的，“請放低聲音，你們似乎認錯人了，她叫做幽篁。”
幽篁趴在桌子上沒動靜，肩背規律地一起一伏，看樣子是在睡覺，空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對她解釋，“沒有認錯人，有人拜托我照顧她幾天，說她生病了。”
“啊……是嗎？”她看起來立刻變得緊張了許多，“我是幽篁，啊，不對，竹裏……？我是竹裏以前的朋友，我叫甘雨，你們好。”
甘雨輕輕地推了推她，動作溫柔的不得了，“幽篁姐姐？”
幽篁困難地睜開眼，太陽穴一鼓一鼓地疼，眼睛也是酸澀的，盡管後來又睡了一覺，但她依舊是在做夢，跟沒睡沒什麽區別，況且身魂分離的錯亂感一直幹擾著她對外界的感知，加上昨晚的醉酒，盡管喝了醒酒湯但沒有用，她的語氣並不太好，“走開，讓我睡一會兒……甘雨？”
她定定地看了甘雨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她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又扶住額頭，“我在哪裏，呃，這是？我……”
“前面好熱鬧呀，哎？空和派蒙，還有鐘離先生？！你們怎麽來啦！”
聽到前堂的聲音，香菱走出來看看，眼前一亮，“哎呀，空你們終於來璃月了嗎，你們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們做點？”
“好呀好呀，謝謝香菱啦，我要又香又甜的肉包子！”派蒙歡呼兩聲。
幽篁聽到鐘離這兩個字，足足頓了一分鐘，才緩緩道：“鐘離……？”
“幽篁，這個是我們昨晚才認識的新朋友，往生堂的鐘離先生。”派蒙熱情地向她介紹，空卻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來點別樣的味道，她的口氣不是單純的好奇。
果不其然，幽篁撐著桌子站起來就要走開，不過身形晃晃悠悠的差點摔倒，那個自稱叫做甘雨的少女忙不疊扶住她，一邊糾結著看過來，“鐘……鐘離先生？”
鐘離微微蹙起眉頭，伸手握住幽篁的手腕，“身魂分離，你碰了化種匣？”
“放開。”幽篁不得已把身體的重心靠在甘雨身上，她想抽回手腕，可鐘離的手好像鐐銬銬在手上，怎麽也甩不開，她冷下來臉，“與你何幹。”
“幽篁姐姐，帝，鐘離先生也是好意，你怎麽會碰到化種匣？”甘雨小聲地勸她，話沒說完，就覺得懷裏的身體一軟，幽篁暈倒在了她的懷裏。
“啊，竹裏？”
“鐘離先生？”甘雨無措地抱緊了幽篁，“幽篁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身體，怎麽會……”
甘雨是麒麟，在魔神戰爭時期曾致力於治愈眾生，自然在醫術上有研究，她方才只顧看幽篁，沒有註意到她的身體，現下一查探才心驚起來，她的身體裏力量充沛澎湃卻又在飛速流逝，不斷地接納又洩出，任何一點力量的動用於她而言都像是額外的支出，在提前挖空她的根源，更何況她現在魂魄動搖，勉強依附於身體，無異於雪上加霜。
“化種匣……幽篁姐姐是碰了化種匣才會變成這樣的嗎？”香菱在旁邊勉強聽懂了，“可是昨晚我和師父只是收集種子回來的時候路過了酒館，那個叫溫迪的吟游詩人就背著幽篁姐姐出來攔住了師父，說有事情要找她呀，後來不知道師父和他說了什麽，他借走了化種匣，又把幽篁姐姐留在了這裏。”
鐘離沈吟片刻，“化種匣……她本是將死之人，化種匣怕是在距離她太近的時候感覺到了她魂魄的虛弱，意欲為她歸本溯源，重獲生機，幸好她的身上還有幫助她穩固魂魄的東西。”
空看著鐘離從甘雨手中接過幽篁打橫抱起來，沒有長裙的遮掩，她腳踝上那一對沈重的金環便顯得格外突兀，不知為何出現了裂痕，但其上的巖元素印記依舊熠熠生輝，他從撿到幽篁的時候就註意到了，但那是他從未見過金環上有這樣的標記。
他想起來溫迪說過，幽篁曾經差點被璃月的巖神關起來，是他把幽篁帶回了蒙德，但仍逃不開被關押的命運。
“溫迪說過，幽篁的心臟不見了。”他突如其來地交代了一句，沒頭沒尾，但是他覺得鐘離和這個名叫甘雨的少女都會理解的。
果不其然，鐘離為他解釋，“幽篁在親手殺死蟲之魔神後，遭受了反噬，她被下了封印，一旦她的能力達到一定水平，她會立刻死去，但是幽篁本身是由靈氣化而為竹筍，只要竹鞭尚在，她便可不斷死而覆生。”
“竹鞭……”
“竹鞭就是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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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派蒙手拿著溫迪半夜放在窗臺的書信嘀嘀咕咕，信上寫竹裏，不是，幽篁撞到了什麽不該撞的東西，加上她本來就身體有問題，現在神魂不穩，很有可能會出問題，他緊急回到蒙德去想解決辦法，竹裏他拜托人帶回了萬民堂，希望接下來空和派蒙能夠照顧她，實際上也是看著她，至少讓她在溫迪趕回來之前不會把自己折騰死。
要點是看好她。
辛辛苦苦兩天把絕雲間和望舒客棧爬了個遍通知仙人巖神去世的消息後回來又馬不停蹄和公子去吃了頓飯結識鐘離，這幾天過得太有意義了，以至於空在看到派蒙拿過來的信時甚至有一瞬間的走神。
他似乎很久沒有想起來了。
竹裏她怎麽樣了？
和派蒙隨意聊了兩句，他們就走到了吃虎巖，昨晚與鐘離約好了在這個地方見面，他們到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鐘離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走來，他揚手招呼，“鐘離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旅者，派蒙。”鐘離溫和地回應，“你們來得很早，用過早餐了嗎？”
說起吃派蒙比誰都積極，她搖搖頭，“沒有！說起來鐘離你對璃月的食物應該很有研究吧，昨晚看你吃飯的動作就能感覺出來呢，不管是用餐具還是吃飯的順序……嗯，看起來就特別有架勢。”
“多謝誇獎，不過是老派的規矩罷了，在什麽場合做什麽事，又何來架勢一說。不過我對璃月的吃食確實略通一二，天色尚早，若二位不急，我們可以先吃一頓具有璃月特色的早餐，雖然你昨晚說更習慣蒙德，不過璃月的厚重歷史在此也不遑多讓。”鐘離說起話來總是徐徐道來，緩和又沈穩，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空和派蒙腦袋都快點下去了，又連忙搖搖頭，派蒙擺擺手，“不，不行！我們要先去接竹裏！”
“哦？竹裏？”鐘離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是你們在璃月的朋友嗎？”
“竹裏不是璃月人啦，她是蒙德的人，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昨晚有個蒙德的朋友說他把竹裏帶到了璃月，但是竹裏好像生病了，需要我們照顧。”派蒙解釋著，又撓撓頭，“話是這麽說啦，可是萬民堂在哪裏呢，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
“萬民堂？”鐘離托著下巴沈吟，“真是巧合，我正有打算帶你們前去的地方便是萬民堂，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幾十年如一日，璃月的百姓總能在那裏找到他們熟悉的味道。”
“是香菱說的飯館。”空有點看不下去派蒙的迷糊，扶著額頭交代，“香菱說過她來自璃月的萬民堂。”
“啊，香菱！”
派蒙突然叫了一聲。
“你們認識香菱嗎？那是萬民堂有名的大廚，年紀不大卻廚藝高超，可謂英雄出少年。”鐘離面露讚賞之色，評價了一句。
“香菱做飯確實很好吃。”空點點頭，附和了一句。
“哎呀，不是啦，你們看，那不是香菱嗎。”派蒙急忙擡手指向一個方向。
空應聲去看，一眼就看到了黃色衣服的少女提著一大包食材又拎了條魚，靈活地在人海中穿梭，派蒙大聲地叫她，可好像被隔壁的叫賣聲遮住了，她輕快地回到了一個飯館。
見到了熟人，派蒙上下晃幾下，看起來很高興，“我們去萬民堂吧，剛好問問香菱有沒有見過竹裏。”
“你是想蹭早飯了吧。”空毫不客氣地吐槽她。
“哪有嘛！好久沒見竹裏了，你不想快點見她嗎？”派蒙不服氣地反問。
鐘離不說話，隨著他們走，他對他們口中的竹裏不感興趣，不過萬民堂的早飯值得留步。
大早上萬民堂人還不多，因此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店面角落裏坐著的兩位少女，一位頭上有奇怪的角但又漂亮的藍發少女，不認識，另一個正趴在桌子上，背影看起來很是疲憊，黑裙銀飾，白綠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身上，竟也能看出些似水的柔滑，相處了這麽久，即便不看正臉也能認出來這是誰。
“竹裏！”空邊叫她的名字，邊快步走過去，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註意，她蹙起了眉，看起來不是很開心，但還是輕聲細語的，“請放低聲音，你們似乎認錯人了，她叫做幽篁。”
幽篁趴在桌子上沒動靜，肩背規律地一起一伏，看樣子是在睡覺，空這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對她解釋，“沒有認錯人，有人拜托我照顧她幾天，說她生病了。”
“啊……是嗎？”她看起來立刻變得緊張了許多，“我是幽篁，啊，不對，竹裏……？我是竹裏以前的朋友，我叫甘雨，你們好。”
甘雨輕輕地推了推她，動作溫柔的不得了，“幽篁姐姐？”
幽篁困難地睜開眼，太陽穴一鼓一鼓地疼，眼睛也是酸澀的，盡管後來又睡了一覺，但她依舊是在做夢，跟沒睡沒什麽區別，況且身魂分離的錯亂感一直幹擾著她對外界的感知，加上昨晚的醉酒，盡管喝了醒酒湯但沒有用，她的語氣並不太好，“走開，讓我睡一會兒……甘雨？”
她定定地看了甘雨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她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又扶住額頭，“我在哪裏，呃，這是？我……”
“前面好熱鬧呀，哎？空和派蒙，還有鐘離先生？！你們怎麽來啦！”
聽到前堂的聲音，香菱走出來看看，眼前一亮，“哎呀，空你們終於來璃月了嗎，你們吃早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們做點？”
“好呀好呀，謝謝香菱啦，我要又香又甜的肉包子！”派蒙歡呼兩聲。
幽篁聽到鐘離這兩個字，足足頓了一分鐘，才緩緩道：“鐘離……？”
“幽篁，這個是我們昨晚才認識的新朋友，往生堂的鐘離先生。”派蒙熱情地向她介紹，空卻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來點別樣的味道，她的口氣不是單純的好奇。
果不其然，幽篁撐著桌子站起來就要走開，不過身形晃晃悠悠的差點摔倒，那個自稱叫做甘雨的少女忙不疊扶住她，一邊糾結著看過來，“鐘……鐘離先生？”
鐘離微微蹙起眉頭，伸手握住幽篁的手腕，“身魂分離，你碰了化種匣？”
“放開。”幽篁不得已把身體的重心靠在甘雨身上，她想抽回手腕，可鐘離的手好像鐐銬銬在手上，怎麽也甩不開，她冷下來臉，“與你何幹。”
“幽篁姐姐，帝，鐘離先生也是好意，你怎麽會碰到化種匣？”甘雨小聲地勸她，話沒說完，就覺得懷裏的身體一軟，幽篁暈倒在了她的懷裏。
“啊，竹裏？”
“鐘離先生？”甘雨無措地抱緊了幽篁，“幽篁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她的身體，怎麽會……”
甘雨是麒麟，在魔神戰爭時期曾致力於治愈眾生，自然在醫術上有研究，她方才只顧看幽篁，沒有註意到她的身體，現下一查探才心驚起來，她的身體裏力量充沛澎湃卻又在飛速流逝，不斷地接納又洩出，任何一點力量的動用於她而言都像是額外的支出，在提前挖空她的根源，更何況她現在魂魄動搖，勉強依附於身體，無異於雪上加霜。
“化種匣……幽篁姐姐是碰了化種匣才會變成這樣的嗎？”香菱在旁邊勉強聽懂了，“可是昨晚我和師父只是收集種子回來的時候路過了酒館，那個叫溫迪的吟游詩人就背著幽篁姐姐出來攔住了師父，說有事情要找她呀，後來不知道師父和他說了什麽，他借走了化種匣，又把幽篁姐姐留在了這裏。”
鐘離沈吟片刻，“化種匣……她本是將死之人，化種匣怕是在距離她太近的時候感覺到了她魂魄的虛弱，意欲為她歸本溯源，重獲生機，幸好她的身上還有幫助她穩固魂魄的東西。”
空看著鐘離從甘雨手中接過幽篁打橫抱起來，沒有長裙的遮掩，她腳踝上那一對沈重的金環便顯得格外突兀，不知為何出現了裂痕，但其上的巖元素印記依舊熠熠生輝，他從撿到幽篁的時候就註意到了，但那是他從未見過金環上有這樣的標記。
他想起來溫迪說過，幽篁曾經差點被璃月的巖神關起來，是他把幽篁帶回了蒙德，但仍逃不開被關押的命運。
“溫迪說過，幽篁的心臟不見了。”他突如其來地交代了一句，沒頭沒尾，但是他覺得鐘離和這個名叫甘雨的少女都會理解的。
果不其然，鐘離為他解釋，“幽篁在親手殺死蟲之魔神後，遭受了反噬，她被下了封印，一旦她的能力達到一定水平，她會立刻死去，但是幽篁本身是由靈氣化而為竹筍，只要竹鞭尚在，她便可不斷死而覆生。”
“竹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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